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诸神分裂为两派,展开了一场混战。自天界溢出的战火将人间焚烧殆尽。这时,人间最后的存在站了出来,他介入了诸神的战争,协助“光”之阵营的神打倒了“暗”之阵营的神,成为了“光”的代行者,成为了新世界的王……
神将那个存在,称为“Dark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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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卡德是个愉快的男孩……不对,现在的他已经是个男人了。
阿斯卡德的母亲叫做娜塔莎,她是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她在十六岁的时候就生下了阿斯卡德,然后就沉迷于与各种各样的男人的滥交之中。娜塔莎总是在讨好男人,她会像**一样趴在地上,撅起屁股不停地摇晃着渴求着男人的“武器”。但是,唯独在对待阿斯卡德时,她会变成恶魔。
娜塔莎经常在完成和男人的“交尾”后,用她尖细的高跟鞋践踏阿斯卡德的下体,直到有一天,阿斯卡德永远的失去了作为男人的能力。
一直以来,阿斯卡德只能默默地忍受娜塔莎的虐待,直到他成年的那一天。他发现自己有了奇怪的能力……不对,这是上帝对他的补偿,上帝给予了可怜的阿斯卡德超能力。让他能够像是穿越空间一样穿越任何障碍,并且不造成任何影响。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穿过保险柜把娜塔莎的私房钱和珠宝取出来,可以随意进出别人的家门……然后,他第一次,产生了向娜塔莎复仇的想法。
他扑倒了那个女人,双手穿透她的胸膛,紧紧地握住她黑色的泥土做成的心脏,伴随着她刺耳的惨叫,他把她的心脏从她那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当做茅厕使用的**里面拽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多么可笑的女人啊,她竟然把自己的心脏当成粪便给排泄出来!
看着娜塔莎青紫色的扭曲的丑陋面目,阿斯卡德终于疯狂地大笑了出来。
当警察闯进家门的时候,他们几乎可以肯定就是阿斯卡德杀死了娜塔莎,从来没有那个孩子死了妈之后会高兴成这样。但是没有人可以解释究竟如何在不造成外伤的情况下,把人类的心脏从**排出来。最终,无能为力的警察只能把这个疯狂的男人放回了名为城市的狩猎场。
“不要增加你的罪孽,否则主必将降下天罚!”
这句话,是那个满脸皱纹,骨瘦如柴的老警察对阿斯卡德的警告。
当然,阿斯卡德不会在意,他是被主宠爱着的,没有人可以制裁他!他开始报复那些曾经嘲笑过他的无能的**。把她们的心脏塞到胸部,撑爆那些臃肿的脂肪团;把她们的大肠从下体抽出来,再把她们的子宫套在嘴里面……
没有人可以制裁他,没有人可以打倒无敌的阿斯卡德,没有人可以制裁被上帝宠爱的阿斯卡德……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冰冷刺骨的声音如同利剑一般粉碎了阿斯卡德的狂妄,那个男人猩红色的双眼在漆黑的夜空下,宛若恶魔的瞳孔。
“你……你是谁?”
阿斯卡德忐忑不安地问到,他几乎被那个男人寒冰般的眼神逼迫到窒息。
“神委托我来杀你。”
那个男人突然收刀入鞘,
“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不要再增加你的罪孽了。否则,下次遇见我就是你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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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卡德快要发疯了,虽然他可能早就疯了,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感到头疼欲裂。那个男人会杀了他!不,那个男人杀不了他!不,那个男人一定会杀死他!不,那个男人不可能杀死他!……
他已经忍受不了了,就像吸血鬼渴求鲜血一样,他渴求着撕裂女人的血肉,让她们像**一样向自己摇臀摆胸乞求活命……
“阿……阿斯卡德同学,请问你明天有时间吗?”
一道甜美的女声蓦地打破了阿斯卡德混乱的思绪。
“啊……是鸢尾小姐吗……”
鸢尾瑠音,这是阿斯卡德在一个月前以交换生的身份来到这个名叫日本的国家(畜场)时认识的同学,是只看起来相当美味可口的**。
阿斯卡德仿佛突然灵机一动,然后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爽朗笑容,
“当然有时间,可以的话,希望这位这位美丽的小姐务必赏脸与在下共进晚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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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一周前。
早上八点,在东京国际机场外的一家简陋的早餐店中,十方院凛堂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翻着报纸。为了不被老板赶走,他还是象征性地点了一碗关东煮。
“呦!好久不见了,我的挚友,亲爱的凛堂酱。”
这时,一个身穿奇异的古典英伦礼服,金发碧眼的男子走了过来,亲切地拍了拍凛堂的肩膀。
“真是慢啊,亚尔修斯,等得我关东煮都凉了。”凛堂面无表情地抱怨到。
“抱歉,抱歉。因为发现飞机会晚点,所以下意识地怠惰了……你在看什么呢?”
亚尔修斯直接坐在了凛堂的对面。
“这个嘛……好像是关于两个党派对日本教育的争论呢。一边认为应该学习中国,运用更系统简洁的教育模式;另一却觉得认为应该学习欧美,注重学生的自我创造……”凛堂不屑地把报纸丢到了一旁,“真是悲哀,永远都是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竟然没有一个人提议说应该自己想个办法出来!”
说着,他猛地叉起一条炖得半生不熟的牛筋,然后塞到了嘴里面。
“教育啊……”亚尔修斯颇有兴味地泯了一小口红茶,“人类的教育确实很悲哀……不,应该说是愚蠢呢。你们总想着把自然和宇宙变成一堆数据,正因如此,才永远都看不到完整的世界。”
“嚯……”凛堂似懂非懂地看着亚尔修斯,“不知‘大师’有何高见?”
“举个简单的例子。你觉得九分之三和三分之一是一样的吗?”亚尔修斯故作高深地推了推镶着金边的眼镜。
“嗯……”
凛堂迟疑了片刻,努力思考,试图出其中的猫腻。
“应该……是一样的……大概。”
很快,他就放弃了。
“什么啊,你那像是早泄一样的回答。”亚尔修斯先是来了一发强力的吐槽。明明长相温文尔雅,行事也彬彬有礼但却可以毫不犹豫地爆出粗口——他就是这样的人。
“嘛……不过我在遇见达克尼斯前,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就是了。”
“那么实际应该是怎样的呢?”
凛堂问到。牛筋啃完了,那么接下来就吃虾饺吧。
“比如说,疯狂的杀人鬼凛堂抓住了甲、乙、丙三人,要求他们每人从盒子里面抽出一张纸条。纸条分为‘生’和‘死’两种,这将决定三人的命运。第一种情况,总共有三张纸条,其中一张写着‘生’,也就是‘三分之一’;第二种情况,总共有九张纸条,其中三张写着‘生’,也就是‘九分之三’。前者最多只能有一人获救,后者三人都有获救的机会——但反过来讲,前者必定有一人能够得以苟活,后者很有可能集体挂彩。这就是简单粗暴的区别。”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确实普通的数学计算就失去了意义。凛堂认可了亚尔修斯的理论……除了杀人鬼的名字。
“总之啊,如果世界的运转真的可以用数据和运算解析的话,我们也就不用这么忙碌了。”
亚尔修斯摇头叹息。不得不说这个家伙是个优秀的演员,凛堂差点真的以为他在苦恼些什么,不过他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能让这个家伙苦恼的东西。
“又出什么事了吗?”
“老实说,最近出现了一些经济危机啊。”
“你们那个自给自足闭关锁国的封建社会也会出现经济危机吗?”
“啊啦,我们虽然自给自足,但是一点都不闭关锁国哦。毕竟管理人类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必须时不时漏个面才行,否则肯定会有人以‘哎呀,好久没看到你们还以为已经不在了呢’为理由胡作非为大闹特闹的——就像前不久的那个谁?叫希特勒的孩子,虽然他确实是个人才,不过做事真心让我头疼。还有上上次的那个那个谁………………”
亚尔修斯又自顾自地沉醉于自己的话题,不过凛堂有的是时间,也不介意陪他磨一会儿。
凛堂不太清楚亚尔修斯究竟有多少岁,经历了多少年月。这个男人虽然有着当红影星一样俊秀潇洒的面容,但实际说不定已经有了四位数的年龄。听自己的爷爷说,在他小的时候,亚尔修斯就已经是这副容貌了。在凛堂看来亚尔修斯是个充满了神秘和魅力的存在,毕竟他会对几天没见的友人说好久不见,又会在谈论几百年前的事情时,用‘前不久’来形容。简单来讲,虽然亚尔修斯是个偶尔很烦人的话唠,但是凛堂很喜欢听他唠叨——当然,凛堂绝不是基佬。
“那么,你专门把我叫过来,究竟是有什么事?”
虽然不讨厌这种闲适的谈天说地,但是凛堂认为,也差不多该摆摆正事了。
“哦……抱歉,差点忘了。”
手舞足蹈地谈天说地亚尔修斯一下子停了下来,尴尬地挠了挠头。然后,突然露出了公式化的微笑。
“希望你可以去杀一个人。”
每当看见亚尔修斯这面具般的笑容,凛堂就会毛骨悚然地产生不好的预感。而且这预感从来没有错过……毫无疑问,这次也是。
“我说啊,这种事情去找职业杀手啊,我可是有正经工作的人唉。”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找那些人,但是这次的目标是‘神遗者’,我认为这是只有你能做到的事。”
“……”
凛堂沉默地端起碗,啜饮关东煮浓郁的骨汤。
所谓“神遗”,即是上古时期诸神混战时,死去的神明陨落人间所形成的力量碎片。通常,因为这些碎片太过细微,所以不会对人们的生活造成影响。但也会出现特例,极少数情况下会出现的过大的碎片,当它们被人体吸收后,会给予人体强大的力量,这些力量中,有少部分甚至可以融入基因,达到遗传的效果——“神遗者”就是这样诞生的。
“那么,是个什么样的人?”凛堂皱眉问到。
听闻此言,亚尔修斯的表情顿时柔和许多,一般当凛堂这么问的时候,事情就基本没问题了。
“是个俄罗斯人,名字叫阿斯卡德·卡特勒诺维奇·奥斯洛夫斯基。今年二十岁,已经杀害了十几名女性,其中还有他的生母。”
“你让我大老远跑过去杀一个俄罗斯人?”凛堂没有对阿斯卡德的行径做过多的点评,迄今为止,这种杀人狂他也见过不少了,还有许多都是他亲自“处理”掉的。
“他现在人在日本东京。虽然警察没法找到证据逮捕他,不过是个人都会觉得他不正常吧。可能是在本国混不下去了,搞了个交换生的名额跑到日本来了。虽然俄罗斯到日本的交换生实在像是扯淡,不过多半学校那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把这个古怪的家伙赶走无论哪里都行……之类的。”
“为什么这个麻烦的家伙要跑到日本来啊……”凛堂不爽地说到。俄罗斯和日本的政府一直都像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一般,不会是想扔个人型核弹到东京吧。
“这个嘛,听说日本的**行……”
“是风俗娱乐产业!”
凛堂大声地纠正到,还引来了旁边不少人鄙视的目光……虽然他自己也清楚两种说法没什么区别,但就是没由来地想要反驳一下。
“好吧……日本的风俗服务产业不是很发达吗?对于这种有特殊性癖的人来讲,大概,会是个相当便利的‘捕猎场’吧。”
“这样啊……”
凛堂眉头上的皱纹不禁加深了几分,他很清楚如今日本的社会问题,有许多高中女生和大学女生为了金钱甚至可以毫无防备地和大街上陌生的臃肿大叔开房**,更不用说一个异国到来的英俊风流的有为青年了。
“我知道了,把他的资料交给我吧。”
凛堂叹了口气,缓缓地站了起来。
“那就交给你了。”亚尔修斯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递给了凛堂,“需要报酬吗?”
“不用了……”
凛堂摆了摆手,接过文件袋,转身就走。
“顺手清理掉在大街上徘徊的垃圾是日本人的天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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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凛堂长叹一声,关上了淋浴。
结果,把那个家伙放走了。他看到了那个男人的眼睛,那应该是属于“鬼”的刻印着极恶之意的双眼……应该是这样的,但又总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同。
结果,在亲眼看见他将“獠牙”伸向他人之前,自己都下不了手吗……
凛堂低下头,瞥了一眼自己胸前那道长长的蜿蜒曲折直至下腹部的伤口。明明已经有惨痛的前车之鉴了,可还是无法果断地拔刀呢。可以的话,真希望那个家伙能够听进自己的警告,就此放弃杀生的道路,走向光明美好的未来……不过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已经犯下的罪恶,是永远无法消除的。正因为无法走出黑暗,无法放弃罪恶,阿斯卡德才堕落为“杀人鬼”。
他再度叹息,决定暂且放下关于阿斯卡德的事情,一边穿上室内的休闲服,一边走出了浴室。
“啊,哥哥你已经洗完了吗?”
一个美丽的女孩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汤勺和竹筷。
“啊~~~”
女孩从汤勺里夹起一块看起来和她本人一般美味的炖牛肉,喂到凛堂嘴边,娇声示意凛堂张开嘴巴。
凛堂十分不客气地一口吞下了牛肉。味道相当不错,炖的火候也恰到好处,瘦肉软硬适中而富有嚼劲,夹杂其中的牛筋烂炖到柔软的像是布丁一样。
“嗯,相当美味哦。”
凛堂诚实地赞美了妹妹的厨艺。
十方院美空是凛堂的妹妹,年龄比凛堂小四岁,是个各个方面都优秀到不像话的女孩,她的全面发展经常使凛堂都自叹不如……虽然,她的缺点可怕到足以轻易抵消她所有的有点就是了。
“不过你可以好好把衣服穿上吗?”
凛堂无奈地拍了拍妹妹的头。
“哎呀,哥哥你不喜欢吗?我们学校不知道有多少男生做梦都想看到我穿**围裙的样子哦~”
美空说着,还故意撅起她挺翘的臀部,白皙透亮的肌肤闪得凛堂头晕目眩。万幸的是,虽然她自称是**围裙,不过好歹还是穿了内衣。凛堂清楚自己是劝不动美空的,只得退避三舍,坐到一旁看起了报纸。
“真是的,哥哥~明明这么迷人的妹妹就在旁边,你怎么可以无视火热的她去看冰冷的报纸啊!”
美空紧追不舍,抱住了凛堂结实的臂膀,将丰满柔软的胸部紧紧压在手臂上,又用白皙滑嫩的大腿把凛堂的手掌夹在**,不停地摩擦,吐出暧昧的喘息。
“我说美空啊,你这样的话我也很辛苦唉。我有很在意的事情,能不能先放过我。而且你才换的内裤吧……”
感受到从大拇指的上方传来的诡异的潮湿感,凛堂只好采取怀柔策略,举手投降。他必须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杀人事件,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奇怪,但这毕竟决定着阿斯卡德的生死。
“讨厌啦,哥哥大人,明明都已经霸王硬上弓地把妹妹弄湿了,却又毫不犹豫地残忍抛弃掉,果然美空只是哥哥大人的玩具吗~~~”
然后美空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坐到了凛堂两腿之间,挡住了报纸……
突然,美空意识到了什么。
“啊,有反应了……”
她感受到了,贴在自己臀部的,某不知名的坚硬物体。
“姑且,我也是个正常男人。”
凛堂无奈地放下惨遭蹂躏的报纸,抓住美空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这样也不错嘛。虽然我跟各种各样的男人上过床,不过仔细想想,还从来没有试过像哥哥这样的类型呢~我们可以趁热打铁,品尝一下兄妹之恋的禁忌果实哦~~~”
各方面都优秀到令人发指的美空,她最大的缺点,大概就是总是毫无保留地暴露自身原始的欲望吧。凛堂对于自己妹妹那接近三位数的恐怖男友数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不过他也不想过多干涉就是了………………
“为什么男人可以随便玩弄女孩子,女孩子就不能玩弄男人呢?”
“大概……是因为女性是否有过性行为是件很容易分别的事吧……”
“难道就因为我们有层处女膜?凭什么男人没有那个玩意儿,果然是上天不公吗!?”
“就算你这么说……男人也没地方长啊……”
“长在小丁丁里面不就行了!”
“那样的话上卫生间要怎么办……”
“哦哦哦哦!原来如此,所以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处男啊!”
“不……这个……好吧,你讲得有道理。”
………………
没错,一旦凛堂想要干涉,不善言辞的他总会被伶牙俐齿的妹妹说得哑口无言。“只有在吐槽方面有着超乎常人的语音天赋”——这就是美空对凛堂的评价。
美空将炖好的牛肉放在了饭桌上,然后挥手招呼起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被美空的屁股坐成咸菜团的报纸的凛堂。
“说起来,最近妈妈那边怎么样呢?”
身为“现役大学生”的美空,几乎没有时间回老家看望父母,只能在平时吃饭的时候询问基本上属于无业游民的凛堂。
“还是老样子,平时就坐在家里喝喝茶,审阅一下事务。偶尔也会跑出去单枪匹马灭掉想要造反的帮派。”
凛堂回想起自家的母亲,就像想起了什么怪兽一样。十方院家的情况比较特殊,父亲是个像绵羊般温柔的男子,母亲则是个“就算和哥斯拉站在一起都毫无违和感”的女超人。
“对了,美空,你们学校最近是不是有一个交换生计划?”
因为没有在报纸上看到值得注意的报道,所以凛堂想还是先向美空打探一下情报。
“有啊有啊,来了好几个战斗名族的handsome boy呢!”美空手舞足蹈地说着,突然又轻皱黛眉,“不过没有我比较感冒的呢,虽然我有几个姬友天天幻想着那几个帅哥**,但我是真心受不了俄罗斯人的狐臭啊。”
“……你不用顺口把姬……朋友的事也一起讲给我。”凛堂扶额叹息,现在的年轻女孩子真是分分钟就能毁灭他的世界观“那么,那些人中有一个叫做阿斯卡德的人,你知道吗?”
“阿斯卡德啊……”美空扣着头发,苦恼地思考起来,对她来说,记忆俄罗斯人的名字大概算是一种酷刑吧,“嗯,是有这么一个人,单从外表上看相当的帅气呢……虽然我觉得他有点娘炮。”
“这样啊……”凛堂习惯性地敲起手中的筷子。这是他的习惯,思考的时候,总是要在手里摆弄些什么才能够安心,“总之,你小心点那个家伙,千万别**攻心去跟他上床哦。”
“谁会去啊!”美空不满地撅起嘴唇,“我可不是什么货色都看得上的,而且那个家伙一看就是个杀人成瘾的人渣,隔着老远都闻得到一股血腥味儿。”
“……”
这下凛堂是真的无话可说了。虽然美空在武学方面的造诣远远不及凛堂,但是她似乎天生就有着极其敏锐的直觉,在洞悉人心的方面就连凛堂都只能对她望洋兴叹。
“唉……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了。那个家伙已经杀了十七个人,除了身为他母亲的第一位受害者,其余全部都是年轻貌美的女性,而且死状极为凄惨……”凛堂详细地向美空说明了阿斯卡德的行径,他倒也不担心美空会被吓到,毕竟至今以来的事情,美空都是知情的,而且流着“十方院”之血的人,个个生来就是怪物,“总之,你要格外注意一下。”
“啊啦,哥哥大人你终于注意到了美空的魅力了吗?”
于是,凛堂苦口婆心的一段话被美空强势的“断章取义”,她再次想个孩子一样高兴地跳起来抱住凛堂的手臂。
“你这丫头……”凛堂无奈地揉了揉美空乌黑的长发,“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你不美啊……倒不如说,就是因为你美丽的像个妖精,才总是让我无所适从啊!”
当然,后半句话是他在心里说的。
“糟了……”
突然,美空一拍大腿,惊呼出声。
“怎么了?”
凛堂见状,也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我突然想起来,瑠音酱好像约了那个叫阿斯卡德的家伙一起出去唉……”
“瑠音?”
“嗯,我的一个朋友,叫鸢尾瑠音……那个孩子可真是相当的害羞啊,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直到现在还是处女呢。她前几天跟我们说的,好像是对那个阿斯卡德一见钟情了吧,不过一直只敢远远的看着,连搭话都不敢……毕竟交换生只有一年的留学时间呐,所以我们就一起鼓励她,让她勇敢地去邀请阿斯卡德……”
美空说着说着,面色变得有些尴尬。虽然她并不是那种会太在意他人性命的人,但是如果那个叫瑠音的孩子出了事,基本就相当于是她把瑠音推进了火坑,所以难免有些担心……不过,也仅限于担心罢了。
“知道他们约会的时间和地点吗?”
凛堂之所以答应亚尔修斯,就是为了防止出现受害者。虽然他从没有过拯救社会或者保护人类的“英雄主义”思想,但是,希望城市可以安宁平静是他真心的祈盼。
“很遗憾,因为瑠音酱太害羞了,所以完全没有告诉我们地点的打算。不过时间肯定就是明天了,毕竟我们可怜的理工系少女只有一天的假期呢……”
美空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还不忘抱怨一下来自学校的课业压力。
“那么,我今晚先去找一找那个家伙的老窝。”
“我说啊,那种人直接一刀砍死不就行了,凭哥哥你的力量完全没有问题吧?”
美空这样说到,她歪着头,随意地撑着下巴,态度就像是在讨论晚上要吃什么夜宵一样自然。
“这个嘛……”
凛堂背对着美空,停下了脚步。就算不去看她的表情,他也能猜到她的眼神——冷漠而纯粹的,“鬼”的眼神。
一到决议生死的关头,凛堂与美空的差异就会像是无限地放大了一般,被血淋淋地展示出来。
常有人戏言说,十方院美空不像是十方院家的人。因为在她的身上,完全找不到其母十方院云间姬如鬼神般强大的影子。不过,每当这种时候,身为家主的云间姬总是面带微笑,摇头不语。
凛堂很清楚,在十方院家,他才是异类。
“……你就当做,这是我愚蠢的执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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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卡德相当的兴奋,他激动得快要高潮了!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竟然有一只**的**自己凑到老虎的嘴边,还迫不及待地想要被吃掉!
啊!日本!这个国家真是太棒了!
不过嘛,那只**并不是非常让我满意呢。肚子上稍微有点赘肉,小腿也有点粗了,唯一值得称赞的就是那对木瓜般大小的**了吧,光是看着就让人有种想要抓爆的冲动。阿斯卡德完沉浸在了自己的意淫中,无法自拔,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已经被“猎人”盯上的事实。
“哦呀,年轻人,你看起来相当亢奋啊。怎么,是终于看到喜欢的女孩的内裤了吗?还是你成功把她骗到了床上?”
突然,从阿斯卡德的背后传来了嘲讽似的女声。他的热情的火焰一下子被冰封了起来,转过身,瞪大了他那骇人的双目。
那是个极为奇异的母……女人。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的存在相当的突兀。详细来讲的话就是——她在黄昏将尽的傍晚打着洋伞,在现代的都市中穿着中世纪欧洲的洛丽塔百褶裙穿行,她的双手上是黑色的蕾丝手套,头上还戴着一顶缀满鲜花的黑礼帽。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她将黑夜披在了身上。
这是个多么美丽的女人啊!谁又敢相信她竟然是真实存在着的,而不是从达芬奇的画笔下苏生的妖精呢?阿斯卡德险些因注视她的容颜而窒息,那份宛若虚幻的美丽几乎要勒紧了他的咽喉。但即便他活过来,也已经堕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他的灵魂已经为这美丽的女人而痴狂。
他,想要撕碎这个女人,在她的血肉中横冲直撞……
然后,阿斯卡德燃尽了,他颓废的低下头颅……
太过异常了,在这人多得像猪圈一样的大街上,竟然没有一个人将目光转向这诡异的女人,不,它们根本就不知道此刻,此处,此人的存在!
“你……是谁?”
阿斯卡德发出了像是鬣狗磨牙般沙哑而刺耳的声音。
“我是拯救你的存在。”
她高傲地仰起头,何等盛气凌人地回答,那架势好似是要让阿斯卡德去舔舐她的鞋底!
“我为什么要被拯救?”
他的表情愈发的阴沉,脑中下意识地映照出那个目光猩红的男子。
“当然是,因为你会死啊,愚者呦!”
女人说着,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摆出圣母般的架势,却用俯视猪猡的眼神凝望他。
“我不会死……如果有人要杀我,我会把他杀死。”
阿斯卡德认为自己是无敌的,是被上帝宠爱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能杀死他的方法,子弹无法攻击他,烈火无法炙烤他,你甚至无法囚禁他让他绝食而死,哪怕坠入深海他都可以像鲨鱼般摄取氧气。
没错,阿斯卡德是无敌的,是被上帝宠爱的,是特别的存在。
“真是可悲啊~”
然而,那个女人对伟大的阿斯卡德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弱小并不是罪孽,有罪的是自以为是的强大呢!”
女人练练摇头叹息,她那可憎的笑脸越发的扭曲。
“你啊……该不会以为自己是猛虎吧?”
阿斯卡德决定了。现在、立刻就撕碎她,他要把她的内脏挂在东京铁塔的顶端。让所有愚蠢的猪猡都见识下,无论外表多么美丽的女人,肚子里都不过是一泡狗屎!
……
“喂!这里有人晕倒了!”
“谁去叫一下救护车!”
“是个外国人呢。”
“哎呀,不会是水土不服吧?”
——————————
于世间,徘徊着杀人如麻的“鬼”,同样,亦彷徨着以“鬼”为食的斩鬼人。有“杀人鬼”,就有“斩鬼人”,万物相生相克。
杀人……是“恶”吗?
肯定是吧。
但是,如果一个人会杀死一百个人,那么杀死那一个人是否就能拯救那一百个人呢?
这样的杀人又是否可以脱离“恶”呢?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这是他再清楚不过的事实了——所以,他手中的刀才会如此沉重。
刀剑是只能伤人的存在,但是同时,他也坚信着……自己,可以通过“杀人”来“救人”。
……
遗憾的是,凛堂并没有在阿斯卡德的公寓找到他。于是就至极不客气地擅自在主人未归的房间里乱翻了一通。房间出乎意料的干净,地板一尘不染,书本也整齐地摆在书架上,而且全都是就连凛堂都听说过得名著。似乎也没有藏匿什么危险至极的武器,在冰箱里面也找不到什么诡异的肉块——像是一般的猎奇杀人犯尤为钟意的诸如“美少女的眼球”、“怀着胎儿的子宫”、“完整剥下来的人皮”之类的东西全都没有,只有两份早上在便利店购买的叉烧便当。就某种意义上来说,简直正常到了让人失望的地步。如果不是始终阴魂不散地在空气中游荡的战斗名族特有的强烈“体香(狐臭)”,凛堂甚至会怀疑自己走错了房间。
亚尔修斯的情报是不可能出错的,难道他已经开始“狩猎”了吗?凛堂想了想,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
那样的男人总是会深信自己是头狮子,是代言上帝的王者。他们不会随意选择目标,这是王者的尊严……尽管他们并不是王者。
正如美空所说,如果只是单纯地想要杀死阿斯卡德的话,凛堂甚至不需要超过三秒的时间。只要轻轻一刀,青年的身体就会像西瓜一样裂成两半,鲜血就会随着内脏一起流到地上,成为路过的鸟兽的美食。
他为什么总是这样犹豫不觉呢?连他自己都想不清楚这个问题。他被给予的唯一一个答案——
“因为你不是‘鬼’,所以,这是你对自己的救赎吧……尽管,这毫无意义。”
简单而公正的一句话,这是只有“王”才可以述说的美丽。从那一刻起,凛堂被王者深深的吸引了,他踏上了执着而愚蠢且永无止境的路途,为了终有一天,至少,追逐到可以望见王的背影的地方。
……
“不过……真是辛苦啊~”
金樽空,愁满溢,凛堂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情不自禁地吐出心中说不尽的惆怅。
“那就不要干那一行了,过来我们这里当酒保吧,以后我养你。”
坐在凛堂旁边的,是一位妖艳的金发女子。她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怜,几乎与泳装无异,丰满的胸部挤压着短小的上衣,大片雪白的肌肤炫耀似的暴露在酒馆斑斓的彩灯下。
四周围了一大堆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女子曼妙的肉体,而她也毫不在意的挺胸抬头,挥舞自己的魅力。
“不,我不是说工作的事啦……况且我好歹也是有正经工作的人啦。”
凛堂无奈地向女子解释到。他年轻时的梦想是做一名小说家,不过虽然他本人是极具感性的,但是遣词造句实在不是他所擅长的技艺。机缘巧合之下接触到了插画的领域,然后就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要是让别人知道,赫赫有名的十方院‘斩鬼人’私底下是个喜欢画成人漫画的家伙,可是要让人大跌眼镜啊!”
女子一边大笑,一边豪迈地拍打凛堂的后背,胸前波涛汹涌,引得无数路人尽折腰。
“那是艺术……”
凛堂无力地反驳到。不过,他确实在世界的黑暗一面中极富“盛名”,曾经斩杀过数名作恶多端的黑道头目,还清理过许多拥有非人之力(也就是亚尔修斯口中的神遗之人)的杀人狂的他,虽然名声远不及被称为“绝业”的十方院云间姬,但也足以令普通混混上瑟瑟发抖了。
“你之前来找我,说想让我当裸模的时候,我可真的是大吃一惊呢!”
“年轻时候犯下的过错就不要再提了行不……”
然而,这位人人敬而远之的“斩鬼人”,现在惨遭一介女子戏弄,却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现在我完全没有问题哦,无论是裸模,还是情人什么的只要凛堂你想的话,我都能满足你哦。”
“你就放过我吧,美空一个人已经够我受的了……”
无可奈何的凛堂干脆直接颓废地趴在了桌子上,哀嚎着乞求饶命。
女子名叫柳生琉璃,算是凛堂的青梅竹马了。与在近几年才靠云间姬鼎盛起来的十方院家不同,柳生家可是自古以来就赫赫有名的剑豪家族。因为两家地理位置接近,云间姬又曾受教于柳生家门下,所以两家关系可谓是一衣带水,亲近有加。琉璃与凛堂从小一起长大,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凛堂和妹妹美空在一起的时间都长。也正因为如此,在琉璃手上掌握着的,凛堂的黑历史简直数不胜数,常常逼得凛堂手足无措。
“话说回来啊,你有女朋友了吗?”琉璃瞥了一眼摆弄着酒杯的凛堂,装作漠不关心地问到。
“……”
但是,凛堂却迟迟没有回答。
“喂,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琉璃有些心急地再次发问。
“没有啦。要是有女朋友的话我就在家幸幸福福地滚床单了,怎么可能跑到你这里来喝闷酒。”
凛堂叹了一口气,婚姻问题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去年甚至还因为没有女朋友被母亲追着打了一晚上。美空觉得朋友瑠音至今没有谈过恋爱已经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了,可她亲爱的哥哥凛堂,甚至连喜欢的女性都没有过。就这一点,与十八岁就结婚生孩子的云间姬比起来,凛堂说不定真的不是亲生的。
“美空都快毕业了吧……而且有三位数的男人争着想要帮你‘照顾’她吧,不准备给自己找一个女朋友吗?”
琉璃一边说着,一边摆弄起鬓下的长发,时不时看两眼一动不动的凛堂。
“也不是我不想啦……在结束忙碌而危险的工作之后,回到家里被温柔体贴的妻子拥抱……这可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啊!”
凛堂说话语气之动人,简直男默女泪,令单身狗痛哭流涕。也只有在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时,他才能挤出自己在语音方面的天赋。
“那……为什么不努力去找呢?你的条件相当优越吧,说不定身边就有合适的对象呢。”
琉璃说完话后,急忙偏过头,她自己都觉得说得太露骨了,这样的话跟告白有什么区别啊……
“我这工作哪有什么‘身边的女性’啊?况且,做这种工作的人,肯定不会有女人喜欢吧。”
凛堂自顾自地感伤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琉璃想要杀人的眼神。
“妈的!天天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娘屁股后面一摩尔人在追,现在全都不管了就在等你,你还给我给我装深沉!还什么身边没有女人!老娘是被你吃了吗?!”
琉璃差点直接把心里话吼了出来。不过最终,她还是忍了下来……才怪。
“咚——”
凛堂的面部深深地陷入了吧台的木板中,巨大的声响险些把酒馆的吊灯震落。
琉璃轻轻吹了口气,优雅地把手上的木屑和凛堂的鲜血拂掉,然后全然不顾因为后脑遭受重击而不省人事的凛堂,气鼓鼓地离开了。
“把那个混蛋给老娘丢出去!!!”
那一夜,在某个酒馆中,名为河东狮吼的神技再次降临于世。
——————————
不知不觉中,天空上飘下了点点小雨。仔细观察的话,隐约可以发现,小雨随秋风,是向北偏的。一丝丝凉意绽放在沾满血污的脸颊上,耳边还不时传来如珍珠破碎的声音。
有种就这么一直躺下去也不错的感觉……
正在凛堂这么想的时候,一个黑夜般的身影代替月光笼罩了他,同时盖在他脸上的还有一袭及地的洛丽塔长裙。
“呦,还好吗?年轻人。”
耳边传来娇柔的女声。
“什么啊,是洛丽塔女神啊。”
果然是老熟人,这是个光凭裙角就能辨认的奇葩。凛堂相信,要是这个家伙哪天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那么就绝不会有人把视线放在第二个人身上。
凛堂称她为洛丽塔女神,一方面是他不知道她的真名,另一方面是她确实美艳而神秘,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那永远徘徊于洛丽塔与洛丽塔之间的衣着。
“真是辛苦你了呢,虽然演技有待提高哦。”
洛丽塔女神不怀好意地调侃到。
“切……”
凛堂不爽地撇过头。正如洛丽塔女神所说,他是个拙劣的演员。习武之人必先习心,只有先看破对手的内心,才能攻而破之。与半途而废的琉璃不同,身为十方院家嫡男的凛堂武学造诣相当深厚,他又怎么可能看不透琉璃的真心呢?
“为什么不回应她?虽然远远比不上我,不过那个孩子在人类中已经算是极品了吧。而且说不定还可以发生你梦‘妹’以求的滚床单事件呢。”
洛丽塔女神弯下腰,与大字型躺在地上的凛堂保持平行。黑色的雕花洋伞和她紫罗兰的长发挡住了雨露和凛堂望向天空的视线,取而代之的是幻梦似的美丽容颜和长发上飘散出来的浸人心脾的芳香。
“谁知道呢……”
凛堂伸手想要一把抓住洛丽塔女神的头发,结果被一道超光速的攻击弹开了。
“说不定是因为,天天和你们这些只手遮天的怪物在一起,指不准哪天我就挂了,才一直不敢找女朋友呢。”
凛堂说得是实话,只不过,其中多少有些对洛丽塔女神三次使用超光速攻击打飞他伸向秀发的魔手的抱怨。
“哦~”
洛丽塔女神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紫色和金色的双眼,看样子对于凛堂的回答很感兴趣,以至于都忽略了他的第四次攻击,让凛堂成功对她及地的秀发上下其手。
“呐,洛丽塔女神,要不我们两个去滚床单吧,如果是跟你的话,我可以毫无顾忌呢。”
“做梦吧你,要想推倒我,你还早了六兆三千六百九十六亿四千五百万七千八百八十一年呢。”
“这精确到异常的数字是什么鬼……”
“这是你和我的年龄差哦,年轻人。”
原来如此,这样看来就算叫她奶奶都远远不够啊。
“话说回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刚才碰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孩子哦。”
“诶……是俄罗斯人吗?”
“就是你在找的那个孩子哦。因为稍微有点让神不爽所以把他送进东京医大的附属医院了。”
“新宿吗……话说你这样胡闹没问题吗?以你的身份应该不能随意干涉人间的吧,会被达克尼斯打屁股的哦。”
“这种程度没问题啦……而且达克尼斯和你这种卑微的人类可不一样,如果是他的话,我倒也不介意滚一滚床单呢。”
“切,万恶的统治阶级……”凛堂狠狠地拽了一把洛丽塔女神的长发……在此之前,他的咸猪手就被一道超光速的攻击打飞了。
“最后一个问题。”
凛堂一边揉着红肿的手腕一边说到。
“为什么就算我偏到这个角度都看不到你的内裤?”
“那当然是因为……”
洛丽塔女神揪起凛堂的耳朵,缓缓将樱唇凑了上去,声音充满着魔性的妩媚。
“我,没,穿。”
二零一七年九月一日
随着东京大学又一次迎来的开学之日,鸢尾瑠音也迎来了她大学生活的第三个秋天……
“这位是作为为期一年的交换生加入我们班级的阿斯卡德·卡特勒诺维奇·奥斯洛夫斯基同学。”
“初次见面,请大家多多关照。我是阿斯卡德·卡特勒诺维奇·奥斯洛夫斯基。”
初次见到名为阿斯卡德的青年的鸢尾瑠音,她的心中不可遏制的绽放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那是一种如水火相生般的矛盾感。这个面带微笑的青年,他的外表就像阳光一样开朗,但是他的心中却又似乎笼罩着挥之不去的阴影。那是一种挥之不去的诡异,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矛盾螺旋。
后来,瑠音听朋友美空说,名为阿斯卡德的年轻人自幼便被父亲抛弃,而他的母亲也在不久前因事故而离去……
“相信我,那个家伙多半是个腹黑伪君子!”
十方院美空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说到。
“也许,是个坚强而温柔的人也说不定,不是吗?”
瑠音对一脸嫌弃的好友无奈地解释到。对于乖巧顺从的瑠音来说,这是她第一次反驳这位几乎算得上是她半个偶像的好友,就连她自己也为行动感到惊讶。
十方院美空,这个不可思议的女孩一直是瑠音追随的目标。她不仅是个身材出众,容貌靓丽的美人,同时还是个文武双全,学通四方的达人,就连平时待人也十分大度随和。不过最让瑠音羡慕的是,就算是面对口无遮拦的男生们,美空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和他们打成一片……虽说美空那接近三位数的男朋友军团确实有点过分就是了。
“如果我也可以像美空那样和男生相处就好了呢……”
这样想着,瑠音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阿斯卡德的脸庞。她在各个方面都十分在意那个从冰雪的莫斯科远道而来的异国青年,且并非对那时刻笼罩在青年身周的“阴影”毫无察觉,只是……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他人的女孩,不料,也不信竟有谁会凶残到那地步。因此,她背叛了自己与生俱来且忠贞不二的明锐直觉,选择了相信萍水相逢的青年。
有一次在放学后,瑠音在一股超自然的力量的带动下……开玩笑的,女孩是为了取回遗留在教室的书包而回到了夕阳下的学校,她发现了独自滞留于此,沐浴于赤红的艳影下的年轻人。那时的他大概是独自沉浸于血腥的妄想中,下意识地放松了戒备,忘记戴上了“笑容”的魔咒,将真实的冷酷彻底的暴露在了微暖的光芒下。
年轻人几乎要为此追悔不已,但是旋即,女孩露出的腼腆的笑容让他松了口气……不对,其实他本不应该这样慌张的。在这四下无人的黄昏里,就算有一个不起眼的女孩悲惨的逝去也无所谓,不是吗?他这么想着,为不成熟的自己而懊恼。
“阿斯卡德同学……真是刻苦呢。”
瑠音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异常,她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却又本能地将这份本能忘记。大概,这就是恋爱中的女孩的笨拙,而这份笨拙拯救了现在的她,亦让她因此越陷越深。
“因为在日语的语法方面还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所以想补习一下。”阿斯卡德驾轻就熟地摆出了自己引以为豪的“阳光笑容”。
愚蠢的**就是好对付!青年安心的认为自己的伪装十分的完美,殊不知这是他永远无法理解的,来自女孩的温柔。
那一天,在两位当事人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一段注定无法结果的感情已深埋入土……
瑠音开始下意识地关注起阿斯卡德——他喜欢读的书,他平时常翻阅的杂志,他在食堂最中意的菜肴,他在使用不熟悉的日语时总是弄错的发音……而她的关注也自然而然的引起了阿斯卡德的警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迫使阿斯卡德必须时刻费心费神地保护自己的“假面”,害得他心神疲乏的同时,演技竟也成长不少。
人们常说,在一起待久了,就连畜生都会有感情。或许人与人之间,只要朝夕相处,难免不擦出一些火花。
有一天,发觉自己不经意间已经深陷恋爱危机的女孩终于忍不住无助地向好友诉苦了。
“真好啊,像美空酱这样的女孩子肯定没有这样的烦恼吧……”
“那到也不是啦……”十方院美空脸色阴沉地握紧双拳,“我的竞争对手也是很强大的啦,我家老哥的青梅竹马啊,不仅有比我整整大两圈的**胸部,而且就连腿都比我长……各种意义上被她完爆了啊!”
“真的吗?没想到美空同学也会有无法打败的女性呢。”
“算啦,我的事就不讲了,瑠音亲的恋爱烦恼就由本小姐来解决吧!”
于是,瑠音与阿斯卡德的第一次“约会”诞生了……只不过,“约会”的人数有点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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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斯卡德,今晚跟我们几个一起去浪怎么样?日本女人技术简直!虽然腿要短一些,不过那销魂的**真心让人欲罢不能啊!”
那天晚上,约了几个女学生出去开房的伊万正想要邀请阿斯卡德同行。
“抱歉,我已经与别人有约了。”
“哦~约的那个妹子啊?”
“十方院美空……好像还有几个人,我们是去卡拉OK。”
“十方院!那个**我一直想试试呢!真是可惜。”伊万懊悔地摇了摇头,“不过啊,虽然说是唱歌,但是在日本这种地方,在歌厅唱完歌后就该去宾馆‘唱歌’了。哈哈哈哈!祝你好运,老兄。”
那天,瑠音最终只是唱了一首歌。
阿斯卡德当然认出了那个害得他终日“提心吊胆”的女孩,他甚至没有过度的关心身为“东大之樱”的美空,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瑠音。
最后连阿斯卡德也只唱了一首歌,与瑠音是同一首歌,还是合唱……只不过,是所有人一起的合唱。
结束之后并没有谁邀请阿斯卡德转移阵地,移驾宾馆“引吭高歌”。他不知道这是因为女孩们事先有约不对他出手,虽然他本人也并不在意就是了——在没有彻底熟悉东京的治安与地形之前,他必须忍耐深藏于内心的欲望。
也正是这一晚,阿斯卡德遇见了他的噩梦……
“锵——”
男人手中的长刀以快到诡异的速度斩了出来,明明有着十米的距离,但是阿斯卡德身旁的墙壁上却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道裂缝,一道整齐而深邃的裂缝。那毫无疑问是男人的攻击造成的,可究竟是为什么?
阿斯卡德想要尽快回避,然而下一刀已经砍中了他的发梢。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阿斯卡德听到这句话时,男人已经到了他的耳边,抓住他的头颅一把按在了墙上。
“奉劝你最好不要在日本惹事,否则下次见面,就是你的忌日。”
然后,阿斯卡德也开始留意那个叫做瑠音的女孩……
有一天,他们偶然又或是刻意偶然的遇见了对方。
在回家的路上,瑠音受伤了。她并不是那种太过于柔弱的女孩,如果只是平常的小伤的话,她是不会在意的。
脚踝的部位肿了一圈,哪怕只是试图移动,就会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她只能像个断线木偶一样呆呆的坐在路边,等待着黑夜静静降临。
阿斯卡德在寻找,他需要一个“城池”来安心“进食”和抵抗那个可怕的男人。那天,刚好是他确定了合适的地点的后一天,他正准备去做一些“招待客人”的准备。要不要先做个实验呢?年轻人这么想着,遇到了坐在地上的女孩。看到熟悉的背影,他立刻认出了这个毫无存在感的女孩。
“你在做什么?”
“啊……阿斯卡德同学……”
本来呆滞的女孩突然有了活力,她的脸颊上升起了如夕阳的红晕。
阿斯卡德喜欢女人因他而出现改变,比如惊恐啊,愤怒啊,扭曲什么的……但是他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反应。这是什么反应呢?
“我……我的脚受伤了……”
原来如此,阿斯卡德暗自想到。这些**在面对死亡时会惊恐,而在受伤时则会脸红吗。
“需要我帮你联系医院吗?”
他瞟了一眼瑠音红肿的脚踝,伤势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这样的话甚至可能对以后造成影响……不,我为什么关心这只**的将来,和我又没有关系。
“不,不用了,我叫了家里人来了。可以的话……能麻烦你扶我起来一下吗?坐在地上有些不舒服呢。”
女孩的露出了微笑。
这……阿斯卡德莫名的一怔,就连心跳都卡住了一下,女孩羞赧的笑容似乎比鲜血还要吸引他……不,应该只是因为第一次发现这种反应,所以有些惊讶吧。
阿斯卡德小心翼翼地扶起了摔倒的女孩,他大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路过或者随便的拉她一把,但他没有这么做。至于原因,他已经懒得考虑了。
阿斯卡德走了,他不是没想过用瑠音来做一次实验……“现在还没准备好,万一碰到那个男人就糟糕了”他这样对自己说。
再然后……对,瑠音邀请了阿斯卡德,那是真正的约会。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完全忘记了那个夜晚所发生的一切,忘记了那个噩梦般可怕的男人,简直就像是……在真心期待着这场约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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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阿斯卡德格外的兴奋,他真挚地微笑着,感谢上帝,感谢即将到来的大餐。时隔多日,终于可以不用勉强自己去吃难以下咽的猪食。虽然早上起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躺在医院,不过这些小小的烦恼已经无所谓了……
他看到了那个急匆匆地跑过来的,脸颊红扑扑的,不停地发出可爱的喘息声的,美味的……**。
阿斯卡德露出了人畜无害的阳光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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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那个男人是件意外的简单的事情。本身作为外国人的他就是十分显眼的存在,在加上他那可以算得上是鹤立鸡群的身高,基本上就是一个“活靶子”。
女孩跑过来了,她似乎相当期待这场“约会”,他对女孩露出了和善的微笑——那不是猎人的伪装,毫无疑问是他由衷的高兴的笑容,没有一丝阴霾和虚伪,宛若天真无邪的孩童——手持刀叉,大快朵颐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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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抱歉,明明是我约的你,结果自己竟然迟到了!”
见到阿斯卡德同学,我急忙道歉。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但是因为路上太拥挤,我只能一边避让一边前进,最后迟到了十五分钟。
但是太好了呢!阿斯卡德同学完全没有介意呢!他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柔。
“那么,我们就赶快前往第一个目的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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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竟然害我不得不将美妙的晚餐时间延迟十五分钟,我一定要把她活剥了,让她看着自己的大肠被一点点从嘴巴里抽出来!
而且日本的女人真是麻烦,反正最后不都是找个地方**,还要先到处闲逛一下午!算啦,看在你胸前那两坨肥肉的份上,我就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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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的目的地应该就是池袋游乐广场了。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导致我对池袋的地形熟悉到要吐的程度,所以只是跟踪他们的话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令我担心的是,阿斯卡德的演技太恐怖了。我甚至好几次产生了他是真心想和那个女孩在一起的错觉。
而那个女孩,大概从来没有考虑过,她一见倾心的白马王子,其实是个披着人皮的屠夫,而他对她一切的爱慕之心,都不过是对“美食”的眷恋。
我有自信保护好她的生命……但是如果在她心中留下了伤,又该如何去治愈呢?
如果说一切罪恶的源头就是阿斯卡德的欲望,那么一度放虎归山的我的犹豫就是最大的帮凶。
我未曾没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如果当初可以痛快地取走他的性命,在此之后可能发生的悲剧便会如春风化雪般消失不见。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改变自己的生存方式,毕竟我是“斩鬼人”,这是我唯一能给予自己的,毫无意义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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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和男孩子一起坐摩天轮……明明都是摩天轮,但是和男孩子一起的感觉与和闺蜜一起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啊!
感觉,内心的躁动就像火山喷发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我……想要试试去牵起阿斯卡德君的手……不行,身体根本动弹不得,或许我的大脑已经因为过热而宕机了也说不定。
“鸢尾同学,你没事吧?你的脸好红呢。”
唉!阿斯卡德君突然把头凑了过来!出了什么事吗?
我急忙偏过头,发现沾染了些许浮尘的玻璃上,映照着自己红得像番茄酱一样的脸庞。
“没,没事的。就是……额,对,就是这里面空气流通不太好,所以有点热呢!”
糟糕,真是太失态了,明明阿斯卡德君这么大方的陪着我,我却只能让他不停地担心……
不过,这种感觉……
我悄悄把手放在胸口的位置,似乎,心跳渐渐缓和了下来,感觉……稍微有点开心呢……
(鸢尾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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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糟糕透顶。
老实说我不太喜欢高处,比起一无所有的天空,脏兮兮的大地至少还有打野炮的用处。
更何况,这个女人简直莫名其妙!自己把自己拖进了这个鸟笼子一样的地方,然后搞得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日本的女人真是令人烦躁,不是说有一半的女学生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和大叔上床吗?我还真是抽到了自己最不想要的那一半啊。
早知道这么麻烦,真应该直接去找那些靠钱就能轻松搞定的女人,反正她们那么下贱,就算死掉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吧,而且还能有张好看的多的皮囊……好看得多……
阿斯卡德看着鸢尾瑠音微微泛红的脸颊,有那么一瞬间,莫名其妙地恍惚了一下。
这一定是我的错觉,没有谁在吃饭的时候还会去思考,变成这块牛排的牛,原来是长得什么样子……
“确实,我也觉得这里面空气质量令人堪忧呢。”
阿斯卡德笑着回答。
——————————
怎么说呢,现在这种情况,确实是我疏忽大意了。年轻情侣来游乐场,摩天轮可是必选项目,这点基本上是个人都知道。而我,在清楚这些的情况下,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年轻人走上了摩天轮,脱离了我的掌控。但是仔细一想,我也不可能腆着脸跑过去和他们呆在同一个摩天轮里面吧?我既不能向亚尔修斯那样撕开空间直接把自己传送过去,也不能像洛丽塔女神那样隐身后飞来飞去。所以,待在地上和坐在隔壁的摩天轮里效果是一样的。
好在我还可以用“千里眼”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且我想阿斯卡德应该也不是一个会在大庭广众下狼吞虎咽的野兽。
顺带一提,虽然说是“千里眼”,不过这个能力的效果并不只有“目视千里”这么一个,它同时还有着“透视”和“放大”的力量。强大到云间姬那种程度的话,甚至可以直接把眼作为X光和显微镜用。
这么一想,反正都只能在底下干瞪眼,我要不要顺便欣赏一下那些可爱的女孩子今天穿的是什么内裤呢?
不行,要是这么做的话,会遭雷劈的。与普通人不同,我很清楚在自己的头顶上,有着怎样可怕的存在,在时时刻刻地俯视苍生。
终于,十几分钟的等待如十几个小时般的过去了。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晚餐的时间到了。
——————————
“那个……阿斯卡德君想要点什么呢?”
“……”
拿到菜单后的阿斯卡德久久没有言语。在来日本之前,他在俄罗斯接受过一个月的日语教学,然而,这一个月的辛苦甚至不能让他看懂日本的菜单!
“请问……这个是什么样的食物呢?”
阿斯卡德指着一个看起来名字很奇怪的菜,尽量镇定地向女仆打扮的服务员询问。
“哦~这是传说中的酸酸甜甜lovelove萌萌哒哒情侣限定黄金海滩的朱红花嫁哦!这位客人您真是有眼光,我代表您的女朋友为您感到骄傲哦!”
“不……我……那个”
“好嘞!就这么决定了哦~我马上就让厨师长为您准备饭菜!那么,失礼了,愿两位今晚度过一个愉快的不眠之夜。哦呵呵呵呵呵呵……”
女仆小姐就这样乘着她魔性的笑容离开了,留下一脸懵逼的阿斯卡德。
“日本竟然还存在着这种怪物般的女人吗,真是个可怕的国家。看来以后寻找目标必须要多加提防啊。”阿斯卡德这样想到。
“阿……阿斯卡德君真是大胆呢,竟然一上来就要情侣套餐,果然欧美国家的男孩子就是直爽呢。”鸢尾瑠音这样想到。
两个人似乎都有着奇妙的脑洞,结果扭扭捏捏的瑠音和思考对策的阿斯卡德半天都没有搭上一句话。
“这两个家伙究竟在干什么啊?难得我都做好了吃一波狗粮的准备,结果只感到冷冷的秋风在脸上胡乱地拍。”在窗外偷窥着的某人这么想到。
出乎预料的是,最先打开话题的人竟然是瑠音。
“阿斯卡德君……来到这个国家后,觉得怎么样呢?”
“没有什么特……”阿斯卡德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他注意到了女孩泛着温柔的波光的双眼。一股莫名的冲动掀开了他虚伪的笑容,催促着他的真心打破囚笼。
“老实讲,这是一个奇怪的国家,太多人都生活在毫无防备的幸福中了。”所以你才会轻而易举地掉入我的陷阱。
在俄罗斯的人们都认为日本人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动不动就会嚷嚷着要切腹自尽,而他们的女人也像奴隶一般任劳任怨。但是实际见过后才能明白,一昧的听信他人的话语确实是愚蠢的行径。
“那……阿斯卡德君喜……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呢?”
瑠音发问的时候,战战兢兢的样子就像是遇见野狼的山兔。她明明羞涩的低着头,却又时不时微微目光上移,快速地瞟一眼阿斯卡德的神情,然后急忙收回视线,仿佛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阿斯卡德还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女孩——不对,她只是头**罢了!恍然间,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摔了摔头。
果然还是个麻烦的女人……**,他想,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全部告诉你好了!
“我不是个很有耐性的人,”他突然板起脸,仿佛忽然变了个人一样,“所以我喜欢坚强一点,现实一点的女人,而不是整天幻想着什么的拖拖拉拉的女人——比如说你。”说完,阿斯卡德睁大眼睛,饶有兴味地打量瑠音的表情。
会露出怎样精彩的表情呢?虽然我讨厌哭闹的女人,不过偶尔把她们扭曲的表情当做开胃菜也是不错的呢。
然而瑠音却没有做出阿斯卡德希望中的行动,她既没有苦恼,也没有大发雷霆,相反,冷静的出奇,就连脸上的红晕都缓缓褪去,而她的眼神,则是越发的清亮。
怎么回事?难道说,其实我被这个女人骗了?她说喜欢我根本就是骗人的吗?在那短短的一瞬间,阿斯卡德确实有点慌张,慌张到他甚至没有发现……他慌张的源头竟然不是瑠音的欺骗,而她也许只是虚伪的喜欢。
“也是呢……我一直都是个很没用的女孩,父亲和母亲也总是担心我没法适应社会。”瑠音直视着阿斯卡德的眼睛,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今天也是,我感觉的到,阿斯卡德同学一直勉强自己在陪我呢。阿斯卡德同学真的很温柔呢,明明是自己不喜欢的女孩也会对她微笑,为她浪费时间。”
不,完全不对啊!我他妈的只是想玩死你这个女人而已!还什么温柔?你敢把这话和那些被我整死的那些女人说吗?简直就是个傻X!
真是愚蠢透顶!完完全全错误的爱情!
阿斯卡德真想马上大笑起来嘲讽她的愚昧,但是他惊讶的发觉,自己竟然因为一种莫名的气场而动弹不得。
然后,瑠音站了起来,抓住了阿斯卡德那几乎有她两倍大的手掌。
“只有今天一天也好,我希望阿斯卡德君可以跟我在一起!希望你,再坚持一下那份温柔。”
他怔住了,不知为何,看着女孩一下子变得坚强的面容,他变成了不知所措的那个人。
这是亵渎!对身为神宠之子的我的亵渎!不过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让我动摇?!既然你这么急着想要踏入炼狱,那我就不客气的送你一程好了!
“我们……牵手吧,阿斯卡德君。”
“唉……”
他痴痴地望着女孩洁白的手掌,不知该说些什么,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抓住那只瘦弱柔软的小手,在夕阳下飞奔起来。
……
在窗外鬼鬼祟祟的凛堂急忙抓起身旁的太刀,跟上突然从饭店里面冲出来的男孩和女孩。
“暂且停下脚步吧,不解风情的年轻人呦。”
没有任何预兆的,凛堂被一片黑暗所包围……
——————————
天旋地转的感觉……
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早就不行了,明明早就放弃了,但是……
剧烈的**冲击着两个初食禁果的年轻人……
她,似乎终于放下了一切,只是紧紧的拥抱着面前的男人。而他,几乎快要忘记初心的不停地与她缠绵交织……
这大概只是梦境吧,现实中,这个女人其实已经肠穿肚烂,血流遍地了吧。
他不只一次这样告诉自己,然后一次次地登入云巅。
是梦也好,就这样在虚无中享受她的肉体,享受她的“歌唱”吧……
不!我一定要杀死她!
他早已忘记了自己身处于此的理由,只是唯独记得铭刻在灵魂之上虚无的杀意。
“阿斯卡德……君……”
女孩艰难地挤出话语,露出了苦涩的微笑。
啊!他的手,像是巨石,紧紧的压在她脆弱的雪白的脖颈上。
对,这样才对……
不对!这不是他!他应该是更为残暴的!他是代表这神,代表着上帝制裁这些愚蠢的女人的!
他伸出右手,深深地刺入了女孩柔嫩的腹部,上面还残留着他手掌爱抚过的温度……但很快,就被鲜血的炙热所侵蚀。
女孩痛苦的挣扎着,她的双眼已经失去了神采……她依然拥抱着怀中的恶魔。
他想,接下来,只有把那装满粪便的大肠抽出来就行了!对,根本不用犹豫,女人都是同样丑陋的牲畜!
他无法移动自己的手……
他无法移动自己的手……
他无法移动自己的手……
为什么?!
“轰!”
看来,已经不需要考虑了这些问题了。宾馆的铁门像是破烂的易拉罐一样扭曲变形,直直地飞入了一片血红的房间内。
“阿斯卡德!!!”
恶鬼的怒吼声惊醒了彷徨的青年。
“咔”
一声轻响,整个房间,从门口,一直到阿斯卡德的脚边,毫无征兆的裂成了两半,仿佛空间都被分离,阿斯卡德的身体亦随之分离为两半……但事实并非如此。
当双目猩红的十方院凛堂火急火燎地冲进来时,房间里面只剩下已经不省人事的鸢尾瑠音。通过千里眼可以看见,阿斯卡德正与宾馆的水泥墙融为一体,像是坐电梯一样快速而稳定地下降到了地面。看来他的能力并非“穿透”,而是更奇特的“变容”,可以与自身接触的物体同化的能力。
在决定追击阿斯卡德之前,凛堂优先处理了瑠音的伤势。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女孩的伤势并没有多么严重,只在下腹部的表皮有着一道像是被利齿活生生撕裂一般的粗糙伤口,看起来有点像剖腹产手术失败的结果。鲜红色的裂口下,粉红色的脏器都完好无损,那个位置,正对着女孩的子宫。
虽然这也算得上是相当严重的伤势了,但比起阿斯卡德之前的所作所为,简直轻微到让人怀疑不是他本人所为。
为什么呢?
凛堂永远也不会想到,就在半分钟之前,身在此处的那个青年问过相同的问题。
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纠结这些问题了,在紧急处理了瑠音的伤口,并且呼叫救护车之后,凛堂二话不说地就去追杀逃走的阿斯卡德。
朦胧之中,女孩依旧艰难地呼唤着远去的青年。
——————
像这些主要为干柴烈火的情侣准备的宾馆,一般都是建立在人烟稀少的偏僻场所。在宾馆的背后,跨过荒凉的马路,直走数百米就是一些废弃多年的工业建筑群。
因为路上没有任何用于隐藏行踪的遮蔽物,所以凛堂清楚的看到了阿斯卡德跑进了这其中座乌烟瘴气的废弃建筑。
凛堂的另一个能力——“绝业”是可以斩裂目视之物的能力,不,不仅仅如此,这个能力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其并非是简单的造成物理伤害,而是通过因果律的逆转,先造成“分离”的结果,再出现“斩开”的现象。不过,这个十方院家族自古以来拥有的能力,虽然看似十分强大,但是对使用者意志和熟练度要求很,并且在古代战场上会因为军势混乱不能随意出手而显得鸡肋。所以直到凛堂的祖父,十方院光获得“千里眼”时,情况才得以改变。“千里眼”与“绝业”结合之后,两个本身并不强大的能力就变得极为可怕,不仅可以“隔山**”,甚至可以狙击千里之外的目标,十方院云间姬所创的大天归一流也正是为这个“新生”的能力定制的兵法。
开眼的时间只能再持续三秒,“绝业”还能用七次……凛堂默默在心中计算着。流传于十方院家血脉中的两个能力,其最大的缺点就是因为消耗过大,所以不能随心所欲地使用。
凛堂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废弃的工厂,阿斯卡德在三楼的某一个地方,没有移动的迹象。是因为害怕到动弹不得了吗?不,杀人鬼是轻视生命的存在,不仅仅是他人的,也包括自己的。恐怕,那个家伙准备了陷阱吧。在千里眼暂时不能使用的现在,必须小心行事。凛堂深吸口气,使用“寸步”缓缓地向阿斯卡德的所在位置移动。
年久失修的工厂中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凛堂已经确定了地面上没有陷阱,那么……是上面吗?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了一阵极不和谐的声响——重物的破风声!
在意识到危险的一瞬间,凛堂的身体就做出了反应。左脚猛地顿地,伴随着清晰的水泥破碎的声音,凛堂倒退着飞了起来。紧接着,无数本该用于施工的钢筋水泥块化身凶器如潮水般自二楼倾泻下来,砸向凛堂上一秒站立的位置。
“难道你只会躲在后面暗算吗?”即是知道多半没有用,但凛堂还是尝试了一下激将法。虽然不知原因为何,但阿斯卡德有着掌控凛堂位置的方法,也就是说凛堂不得不在“致盲”的状态下和开了“上帝视角”的玩家开打,就算他有着不败的自信,也难免会感到头疼。
果然,阿斯卡德没有回应。也许是因为凛堂的激将法太没有水平,或者说……
“只有我自己觉得自己是在用激将法吗?”凛堂想着,不禁露出了自嘲的苦笑。
“嗯,嗯……喂~”
正在这时,四周响起了阿斯卡德的声音……没错,就是四周。从废弃工厂的个个角落之中,同时传来了阿斯卡德的声音,让人险些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会什么“影分身之术”之类的东西。
“哎呀,真是厉害。其实我本来的计划,靠第一个陷阱就算不能解决你,多多少少也应该能造成点伤害吧。没想到竟然完全没有用啊!不过这样也好,之后还有一堆游戏等着你呢,也不枉我费这么多精力。虽然我对男人没有兴趣,但还是勉为其难的折磨折磨你好了。”他的声音陡然间跳跃式的增长,“记住了!蠢货!违背本大爷的下场只有死死死死死死!”
阿斯卡德歇斯底里的咆哮在工厂中回想,刺耳的尖叫让凛堂不禁捂住了耳朵。
看样子,阿斯卡德很可能是在四周设置了音响和红外线摄影机之类的器械,这样既不会因为声音暴露自己的位置,也可以在暗处观察到凛堂的位置。在佩服科技的发展的同时,凛堂也不得不佩服阿斯卡德的高明。阿斯卡德很清楚自己不可能通过正面战斗杀死凛堂,于是利用自己“被斩鬼人追杀”这一负面条件,使它反而成为了自己的优势,设置陷阱来打败凛堂。
“虽然这只不过是垂死挣扎啦,不过还是夸奖你一下好了。”凛堂小声嘀咕了一句,毕竟阿斯卡德不知道凛堂拥有着“千里眼”这种外挂……不过转念一想,“总感觉这种台词像是反派角色说的话呢……不过我也许真的是个反派角色也说不定……哇,我竟然在吐槽自己的吐槽唉。”没想到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沉浸在了无限的自我吐槽当中,如果阿斯卡德知道,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
“总而言之……”经过之前的“热身”,凛堂已经逐渐习惯了暗处的环境,他四下张望,发现了唯一一处可以通向二楼的楼梯,“慢慢地靠近目标吧。”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本来应该有三条楼梯可以使用——两条常规楼梯,一条货运电梯。但是,货运电梯不仅是密闭空间,还十分狭小,一旦遭遇陷阱,既不能躲避,也无法斩击,基本只能等死了。而剩下的两条楼梯中,有一条已经坍塌了,唯独相对完整的那个嘛……多半是一条荆棘密布的坎坷之路吧。
会是什么陷阱呢?凛堂一边健步行走,一边在脑中思考。如果是古代战场的话,可以想到的就是用滚木、雷石之类的……但是那些需要借助相当巨大的重力势能才可以成为致命的武器,工厂的楼层确实要高上不少,估计差不多有七八米,但比起数十米高的悬崖还是远远不够看。更何况凛堂的身体能力远超常人,这种程度直接打回去都可以做到。所以,要说不需要高度来满足致命的条件,同时还可以轻松在现代工厂中采集到,用于城墙防卫战的物件……凛堂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仿佛是为了配合他的想法一般,在凛堂的脚边,传来了潺潺的流水声。若是闭上双目,回想大自然的风光的话,说不定会有“水尤清冽,如鸣佩环”的感触吧,但那股粗暴地钻进凛堂鼻孔的浓浓的汽油味却让他只有“凄神寒骨,悄怆幽邃”的不详感觉。
“这是要成为红莲圣女的节奏……”凛堂急忙后退回避,留下一句吐槽。
然而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在四周原本用于浇筑水泥的管道将大量燃烧着火焰的灼热液体运送到了一楼,瞬间变成一片火海,封锁了凛堂的退路。
“哎呀,这是先油炸还是先烧烤啊……”
在一旁观望着的阿斯卡德露出了得意的狞笑。解决斩鬼人比他想象中还要简单,那些害怕的家伙说到底只是太愚蠢罢了。胜利的**几乎使他恍惚,大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女孩的笑颜……
“不对!”
阿斯卡德愤怒地把手中的显示器砸向地板,为什么他会突然想起那个女人?这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啊,一定是因为没能折磨死她,所以自己才会念念不忘!等着我,瑠音酱,再等一小会儿就行,等我弄死这个家伙就去疼爱你!
然后,阿斯卡德呆住了……
只见屏幕中的凛堂单手抓住钢架,将其插入地面,然后飞身而上,如仙鹤一般单脚屹立,挺身于火海之中。
“什……什么鬼?”
阿斯卡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就算如此,以凛堂现在的情况,他也是动弹不得。很快火势就会上涨,再次将他吞噬……
“咚”
一声巨响传来,凛堂飞了起来。
本来两米长的钢筋有整整一半陷入了地面。
“那么,该轮到我出手了。”
即便在朱红的烈火中,那如丝线般飞舞的摄人心魂的猩红依然是那么鲜明夺目。
骤然间,阿斯卡德的心跳停止了,几乎是本能地,他跳了起来。在他的身边,就是一扇窗户,那是他为了让自己脱身而准备的……
三天王示现流·长空云断
在千里眼“重新上线”的一瞬间,凛堂拔出了别在腰间的虎彻村正,无形的斩击扫荡了整个空间,从二楼入口到三楼全部,无声的分离了。废弃工厂的上半部分,就沿着整齐的仿佛出自雕刻名家之手的裂痕,缓缓地滑落到了地上。
漫天黄沙中,目瞪口呆的阿斯卡德跪坐在地上,他的面前,是手持太刀的斩鬼人。
“没用的……无论你如何挣扎都改变不了结果。”
凛堂冷漠地看着瑟瑟发抖的青年,发出了沉重的叹息声。
“啊……啊……果然不行啊……”
阿斯卡德一边狂笑一边流泪,宛若痴狂。蓦地,他又回想起来女孩的笑颜……他突然僵住了,不顾泉涌的眼泪和鼻涕,茫然失措地望着浑浊的天空。
那股莫名其妙地思念是什么啊?!
从未体会过爱的青年当然无法理解,他只当那是自己的错觉,与杀戮的欲望混为一谈。
这残酷的现实啊!它逼迫着人们认识,世界上确实有那么一些人,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是一个悲剧,一个彻彻底底无法挽救的悲剧。
“我会杀了你,不过……”凛堂把刀插在了地上,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已经被烧掉了一半的白纸,“你大概有什么想留下的东西吧。”
“哈哈哈哈……”阿斯卡德有气无力地笑了起来,“还真是慈悲啊,大名鼎鼎的斩鬼人还会随身携带纸笔供人写遗书吗?”
“不,这是仅此一次的特殊服务哦。”凛堂没有理会阿斯卡德的嘲讽,“因为刚才恰好在路上捡到了纸和笔。”
如果你认为这是凛堂的傲娇,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那确实只是他在路边捡到的而已,只不过不是因为偶然,而是有谁刻意准备的……
——————
在凛堂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吞噬后,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年轻人,在这个空间里每过去一秒,外界就会过去一分钟。你可以好好思考一下人生,那边放着的东西就送给你了,你说不定会需要。”
那个黑夜的女神将他关进了黑夜之中。
“洛丽塔!你干什么?!快让我出去!”
他无力向这超越神秘的神秘抗争,只能不停地怒吼。
“嘛,时间也差不多了的样子……你失败了呢,凛堂。”
下一秒,他回到了原本的世界。
两分钟……两个小时,凛堂几乎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抬起头,望向远方……还没有结束,那个女孩没有被杀害!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起来亚尔修斯给他的档案中,清清楚楚地写着阿斯卡德被诊断为性无能。那个档案出错了吗?不过,气血上涌的他已经放弃了思考,只顾着暴躁地踹开了宾馆的保险门。
“阿斯卡德!!!”
——————
他还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自己究竟为什么走上了这着魔的道路,他从未品尝过名为“爱恋”的果实,所以哪怕在偶然间误食禁果,也全然不知。
她,是第一个主动对他展露微笑的女孩,是第一个主动牵起他的手的女孩,是第一个面对他的魔爪没有扭曲挣扎而是温柔的抱住他的女孩……
原来,她是不一样的啊!
愚蠢的阿斯卡德啊,你竟然直到人生的最后一刻才恍然大悟。
不过,也好。
仅仅两个小时的宴会已经足够让他满足了,她给予他的短短的一段光彩,渲染了他的整个无色的人生。
会不会,其实在第一次遇见她时,自己就已经……
他不禁庆幸起自己在那一刻的犹豫不决……
——————
此刻,他傍身于黑暗之中,手中提着青年的头颅。他是斩鬼人,是黑暗中的清道夫……
“我说啊,我没有杀错人吧?”
他喃喃自语,夜晚的凉风似乎吹醒了他大脑中久久沉睡的思考回路。
“当然没有,他所犯下的罪孽是无法原谅的。”他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只是这一次……”只是这一次不一样罢了,如果阿斯卡德的人生是从东京开始的,那他就是或许无罪的吧。
“还真是多亏你拖了我两个小时啊。”
凛堂无奈地苦笑到。
在一切都结束之后,他终于发现了。阿斯卡德也许并不是真正的鬼,他只是披上了鬼的外衣……为了保护脆弱的自己而疯狂伤害他人的他,其实是个在阴影中溺死的孩子。
“哎呀,你能理解就好,我也不想跟有趣的年轻人把关系搞僵了。”
洛丽塔女神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凛堂的身后,她弯下身子,与躺在地上的凛堂平行相视。
“这也算是我的罪孽呢……”
鬼会在被刀斩下头颅后得到救赎,而人则在面对刀锋时就已经释怀……阿斯卡德是人,他甚至比一般人还要温柔,只是太过于脆弱,误会了自己的感情,最终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
结果,只有身在局外的女神看透了这残酷的真相,阻拦了凛堂,并给予了阿斯卡德最后感受人间温情的机会——至于这究竟是因为她拥有善良的本性还是仅仅是因为一时兴起就不是凛堂所能知道的了。
“如果痛苦的话,就忘记吧,这不是你的罪恶。”
是啊!他没有错,他只是处置了一个法律无法制裁的犯人而已。但是,如果他忘记了,那么那个死去的青年,他最后破灭的纯情要由谁来传达呢?
“我说洛丽塔女神啊,人真的会在短短的一天中爱上另一个人吗?”凛堂轻抚起女神的长发……没有被拍开呢。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人。”洛丽塔女神耸耸肩,摆出了一副“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不过啊,我倒是真的有在一瞬间爱上过一个人,那个家伙可是人类的英雄……可惜,在我陶醉于与他的亲吻时,他就已经老去了。一百年,对我来说太短,却是他的一生。嘛,所以之后我再也没有爱过人类。”
“我去!”凛堂忍不住爆了粗口,这震撼级的八卦让他像通电了一样亢奋起来,“你强吻了他一百年?!他都不用吃饭的吗?”
“啊啦,女神的唾液和呼吸可都是天地灵宝哦~可以当饭吃的呢。”洛丽塔女神妩媚地舔舐着自己鲜红丰润的嘴唇,引得凛堂身体一阵燥热。
“那请我吃一顿呗……”
“啪”
洛丽塔女神一巴掌拍掉了凛堂抓着她头发的咸猪手。
“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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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天早上的太阳升起来时,凛堂回到了家中。他为阿斯卡德建了一个没有名字的墓碑,所以多花了些时间。
亚尔修斯早就准备好了阿斯卡德的退学申请,还有其它需要的一切资料。之后,那个年轻人就会像不曾存在过一样慢慢被人遗忘吧——除了以自身的罪恶为由记住他的凛堂,永远俯瞰人间的那位王者,还有……那个女孩该怎么办呢?
这是十方院凛堂永远无法偿还了另一个罪孽,哪怕在之后的几年间,他依然不敢直面那个女孩,对她述说真相。
直到多年后的有一天,在被妹妹强拉硬拽去同学聚会时,他偶然看见了一位带着混血孩子的幸福的单身母亲……
命运还真是一位脑洞大开的作家,当年为那个青年仅仅留下一张白纸而遗憾,现在才发现,原来他早已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将更加美好的礼物留在了人间。
虽然那位已然成为妇人的女孩大概选择了一条相当艰辛的道路,但十方院凛堂由衷地敬佩她的爱与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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